早在2010年,我就曾联系过晃荡达人舒国治,那时的感觉是,要是舒国治来成都,或许还能找见老成都的味道。两年之后再看,成都俨然是个超级工地,修盖楼,不亦说乎,但老建筑老记忆都渐渐地消失掉了。那时,我只是看到他写的《理想的下午》和《台北小吃札记》,就想着顺便能邀请他来成都,尝尝成都的小吃、食店,也许会有另一番滋味。这事一拖拖到了两年才终于见上。
他描述台北小吃的状况,让人迷恋,有那么多可口的小吃,给人的感觉真是幸福无比。那天,我带着他去逛宽窄巷子,他好像一直不大满意,假眉假眼的建筑,来往的行人,以及看上去有点口感的小吃,说不出是荒诞,还是真实。
一走来,在边的小吃摊买一两样小吃,算不算美味,可真不大好说,没见他皱眉,想来,也是多少有点满意。边走边逛,假若你不说一两句话,可能两个人就那么默默地逛下去,知道把街走到尽头,远离游客,也不会有太多的话可说,这一种情景,却像是各有心思一般的闲逛,真也有点意思。
逛了半天,去井巷子吃饭。其实,在宽窄巷子吃饭,总觉得不是很协调,好像是远离了美食,远离了生活。井巷子显然少了些喧嚣,多了点人情味,甚至是人情风光。街边的茶摊上坐着几个喝茶的人,也许是刚才逛街累了,也许是趁着时间打一个盹。我们直奔市井生活。那是一家小菜馆,说小也不算太小。想着几个人坐在天井里,泡一杯茶,再慢慢地品尝食物,却也有一种诗意,可谁知偏偏下起了雨来,只好坐在房间里,那一种天然之趣就打了折扣。
点了几样小吃,要了几瓶啤酒,除了喝酒,话也不是很多。但这样的沉默似乎于吃饭总是显得有点隔膜。就说起成都小吃。舒国治说起来都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小吃,以及夸张的牛肉面,好像只有那时才正一些。
啤酒的速度喝得不是很快,好像只有慢一点才能达到那样的一种境界。我想起他在《台北小吃札记》中的片断,那一种吃饭的情味却跟今天相异,或者说他在吃饭的间歇在想着找回往昔的感觉,可是成都变化得太大了,以至于城市记忆更新的速度太快,想起十多年的景象都觉得十分遥远了,更何况是那遥远的年间呢。
且看舒国治说家常:“豆瓣酱也不下得太浓,算是像极了家庭自己随手调出的那份清淡感,并且,最难得的,像是业余者之清新手笔,完全没有寻常店售炸酱面的那份职业腔下的大缸黑腻。有时你甚至可以说:这好像特别为我到厨房临时做出来的一碗面似的。所谓‘家常’,岂非指此?”但这一餐饭,吃得是慢,也许他已回想起那时的味道,有些许的对比,只是我没好意思去问:“你看,今天的小吃怎样?”
那么,这成都市井生活,即是一种状态。有一位博友这样说,偌大的堂屋摆放着成都最原始的坐椅板凳,你可以抛下平日的拘束,潇洒地坐在长条凳上,筷子一挥,吃遍成都最地道的美食。再豪迈一喊,“小二,来两酒”,这一餐就是最成都了。它的酒坛是最原始的陶瓷瓦罐,美酒醇香溢满整个院落。酒足饭饱后,体会主人特意在右侧书写的“百味”之意。一瞬间,人生茅舍顿开。这境界,又有几人能懂得。
饭罢,几个人溜达,去人民公园,泡在鹤鸣茶社,又好似一切老去了,又回来了。时光在一刹那找回到了生活的些许精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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